易胜天确实没想到,傅鸿与能弄出这么大、这么过分的事来。
听完始末之后,他捏着烟愣了许久,才道:“……确实闹得够凶。但不怪江玥,怪你。”
傅鸿与摊手:“怪我?”
“对于江玥这样的青少年来说,同龄人之间的友谊是非常重要的。看他性格这么活泼开朗,肯定是吃得开的类型。
“你这样捉弄江玥、捉弄江玥的好友,你要江玥以后用什么样的脸面、面对朋友和同学?”
傅鸿与吞云吐雾,辩解道:“我可没有‘捉弄’。我对张氏够好的了,终版合同上替他们抬了报价;本是要签三年的合同,这会一口气续了五年。
“五年时间,张氏光靠给傅悦做落地窗就能安稳度日。”
“江玥知道你这些门道吗?”易胜天反问,“理解是相互的。他之前很努力地陪你参会、学习商务知识了,你也差不多该反过来、了解了解年轻人的心态。
“小兔子够可怜了。一天三十四小时活在你的管控下,和同学聊个天都胆战心惊。”
“胆战心惊?”傅鸿与冷笑,从鼻子中喷出烟雾,发怒的模样很是吓人,“他们若是正常来往,用得着胆战心惊?”
“你用这样的逻辑要求江玥,江玥可不就得胆战心惊?好端端地聊个天——可能频繁了一些、聊天时笑脸多了一些,这就惹你不快了,非说小兔子心谋不轨?
“换做是我,我也心惊啊。”
易胜天说着说着觉得徒劳:傅鸿与太偏执了,思维模式完全不同于常人!
在傅鸿与被占有欲操纵的情况下,和他说解释再多都是废话。
“被你这么一折腾,江玥颓废了、你就开心了?”
“一半一半吧。”傅鸿与叼着烟,语气不爽又偏要嘴硬,“至少现在切断了小东西的‘念想’,他再也不能惦记着他的好同学了。
“就这点而言,我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