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去,只草草地冲着几人点了个头。

“我们正要去吃饭呢,”庄介说,“一起吗?”

盛知新摇头:“不了,我有约了。”

“哦?”

庄介面上多了丝揶揄。他锤了下盛知新的肩,小声问道:“艾哥吗?”

您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盛知新忍着气,面上依旧笑得很灿烂:“不是,是别的朋友。”

纵使他想尽快跟这群人拉开距离,但离开片场的出口只有一个,他也只能忍着一肚子火和导演并肩而行。

“不是说明天去聚会吗?”走了一半,盛知新想起了导演和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地望向庄介,“怎么你们今天就......”

“今天这个其实只是普通的吃饭而已啦。”

庄介调皮地对着盛知新眨了下眼:“王导说他费用全包的,是吧王导?”

王楚生咧开嘴一乐:“是啊是啊,我全包,你们随便吃,别不舍得吃啊。”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知新:“你真的不一起?”

“不了。”

对着他,盛知新真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装都懒得装。

冬日晚上八点的B市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清清冷冷的路灯投下一片光晕,照亮灯下的一小块位置。

拜托,温故一定要提前到,不然他说不准就会被拉去一起吃饭了。

盛知新毫不怀疑那个王导会干出来这种事,而庄介又是个热心的缺心眼,保证会不清不楚地倒戈,帮着王导一起将自己拐上贼船。

盛知新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刚走到主干路边上,就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