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深呼吸,将堪堪要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好,我等你。”

温故挂断电话,离开了一间空着的包厢,快步向大厅走去。

果然聂英哲不会将真正有破绽的包厢这么大大方方地敞开给他搜。

“呦,温老师这么快就查完了?”

聂英哲正端着杯红酒斜靠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你看,我就说没有人吧。”

温故瞥了他一眼:“走了。”

“哎?”

聂英哲眼睛一眯,倏地伸手拽住他:“别走啊,好不容易来一次,陪爷快活快活。”

“请你自重,我......”

温故的话说到一半后戛然而止。

饶是他涵养再好,也完全没办法接受一个傻逼正扯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衣领里塞。

温故手上一用力,挣开了聂英哲的桎梏,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聂英哲本来就是个瘾君子,终日流连床榻与欢愉之间,身体虚得很,根本受不住挨这样的打,立时哀嚎一声,捂着脸倒在沙发上:“你......打我,你他妈再打我一下试试!”

温故提着领子把他拎起来,一字一句轻声道:“你真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着将他的脸狠狠往桌上一磕,大步向外走去。

聂英哲被他摔得晕头转向,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大声咒骂起来。身边的服务生刚想上前,却听他道:“你们是死人吗!给老子追啊!”

***

“快搜!有两个人跑了!”保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聂总说绝对不能放他们走!”

盛知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挣扎着站起身,拉着庄介躲进建筑物投下的阴影中。庄介很有眼力地将那个瘫倒在地的保安一同拽到阴影之下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