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喝的,”盛知新说,“我可以......”
温故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盛知新后半句话立刻销声匿迹。
他琢磨了一会儿,郑重其事道:“我能喝一点点。”
温父见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样子喜欢得很,觉得是温故欺负小朋友:“来青岛不喝啤酒算什么来青岛,你管好你自己,少管人家。”
林子晋对温故微微一笑,小麦色的酒液从瓶口飞流直下,落在盛知新的杯子里。
温故移开目光不说话,盛知新想了想,在手机上敲了行字,戳戳他。
他低头,就见手机备忘录上写了一行字:“我会注意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
行。
温故伸手覆上手机屏,轻轻推了回去,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对面的艾新看着两人在下面搞小动作,攥着筷子的手关节泛白。
温父率先端起酒杯:“今天大家来我们这儿玩,招待不周,有冒犯请多担待。”
老人在机关上了一辈子的班,这会儿说话就像领导发言一样,十分严肃郑重。
林子晋乐了,率先和他碰了个杯:“温叔,咱这普通聚会,不是官方发言,不用这么正式。”
温父瞪了他一眼,众人纷纷隔空碰杯,以示友好。
青岛临海,所以餐桌上理所当然地出现了很多海产品,全是带壳的。
盛知新家在安徽,内陆一辈子都吹不到几天海风,这会儿面对着一桌带壳生物有些棘手,颇为纠结地一直盯着面前的糖醋排骨下手,隔一会儿瞟一眼不远处那盘油焖大虾,可又不好意思去拿,只能闷头再喝一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