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新摇摇头,头发蹭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有点痒。
温故做贼心虚地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这才好言好语道:“小盛,出什么事了吗?”
盛知新依旧摇了摇头。
他的左耳正好能听见温故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向全身泵着血液,声音强健而有力。
就是这样一颗心,也曾险些停止跳动,连带着眼前这个人一同消失吗?
那岂不是自己差点连他的好都来不及了解,就要带着那几次不愉快的回忆过一辈子了吗?
如果温故能好好的,那他这点微不足道的感情不被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此只能做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还能看见这个人,听见他唱歌。
盛知新吸了吸鼻子,心中又是一酸,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温故只觉得自己身前的衣服湿了一片,无奈地轻叹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肩:“告诉我怎么了,别一个人闷头哭,好不好?”
艾新整理好情绪,用凉水洗了好几次脸才勉强把面上肿胀的五指印消掉,这才慢慢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可他一出来,就看见盛知新抱着温故,没有撒手的意思。被抱着的人面色温柔,还带着些旁人察觉不到的无奈和宠溺。
艾新听见了自己的心在被嫉妒疯狂地啃食着,双手狠狠地攥成拳,指甲嵌进血肉中也分毫不觉。
待那两人分开,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慢慢张开手。
指甲缝里全是血迹,但他浑然未觉,面色阴沉地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