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宋玉祗那不老实的手又往姜惩身下钻,他这才想起来天亮之前自己的确发了一烧,那人说了些什么,他耳鸣没听清,只觉着身边突然少了个发热的东西,他就拉着他不让走,现在想想那时他应该是说要去拿体温计退烧药之类的东西,自己却烧得磨磨唧唧像个舍不得老公的小媳妇,属实有点丢人,也急于扳回一城。
他翻过身来,捏着宋玉祗的下巴,“我为你都牺牲到这个份上了,下回该你献身了吧。”
宋玉祗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姜惩踢他一脚,力道不见得多大,倒把自己疼得够呛,“别装死,嘶……什么时候给哥睡啊,这算你欠我的,得还,加倍还。”
“惩哥……”
“少赖,这招对我不管用了,你赶紧给我个准信,不然别上我床。”他连踢了好几脚,都没踹开往他股下钻的手指,终于急了,拍着床头那面墙低吼:“你他妈要干什么?床头要是没这一堵墙,你指定得给老子操到隔壁去,你还没够?”
宋玉祗闷声道:“不够,一辈子也不够……你别乱动,伤口还在流血,听我的,洗个澡回来上点药吧。”
姜惩又不是不疼,也知道这种事情拖久了容易得病,躺够了便让宋玉祗把自己扶进了浴室,看着这小子慌慌张张补救着他昨晚闯下的祸,心里的不快少了大半。
他低头看着宋玉祗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弥补着过失,气是生不起来了,只觉得无奈。
他不想让宋玉祗帮他,如果说他在半梦半醒间放低了底线,同意在下面这种事还勉强可以接受的话,那清醒的时候被人看到这么不堪的一面则是完全不能忍受的,以前他也没觉着自己脸皮子薄,直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之后,他才觉着自己这么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