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洗手台前纪泊屿洗着手,看身后的夏鸣蝉鬼鬼祟祟等着陌生人都走掉。

纪泊屿笑道:“说吧,别人也不认识你,再不说我手就洗脱皮了。”

“那个……”夏鸣蝉凑过来,“老寒告诉你了吗,我和他的事。”

“说了一点,他心烦意乱的。”纪泊屿甩了甩手上的水,去烘干机吹起了手。

“我就知道他会跟你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问我?”纪泊屿觉得好笑,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会问我?”

“因为你知道啊,而且你跟他熟。”

“但我又不是你,我哪知道你想怎么办。”纪泊屿耸耸肩。

“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

“你要是觉得别扭就跟他断交好了。”

“断交?!”夏鸣蝉立刻摇头,“这么狠?太激烈了!没必要搞成这样,有没有更缓和一点的办法?”

“狠吗?他都跟你表白了,窗户纸都捅破了,你不会觉得就像你这样视而不见,时间久了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

“说不定呢?说不定时间久了,他也就忘了,就当这事没发生了呢?”

“我看寒皑雪脑子很聪明,但你的这个方法,如果期限是一百年,我看或许可以。”

“哎呀你别再开玩笑了,我最近烦的都快头秃了!”夏鸣蝉挠了挠头。

“不是你先开玩笑的?你刚刚说的话不会是认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