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想回楼上了,却又不知跟哪个说,站久了颇为恼火。卿冬握住他的手,道:“我们上去吧。”声音正海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
片刻,屋子里安静下来。
景郁正欲一口答应,想:你们不理睬我们,我们一样。大不了上去拿了行李打个出租车。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出租。
冯先生出声,道:“上什么呀。来来来,小伙子。都来喝茶。”
景郁纠结的要命,冯先生起身过这边把他们领去了。厨房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景郁坐下来,见卿冬握着他的手还没放开,有了底气,便忍不住道:“大爷,你们可真没意思。”
冯先生倒了两杯茶,推到他们面前,道:“喝吧。”
“喝完可以上楼了?”卿冬转了转杯子。
景郁笑道:“那是原谅的意思。”
卿冬困惑:“什么?”
冯先生挂不住面儿,道:“我向你们道歉。”
冯太太收了眼泪,摇摇头叹了口气,又向蒋始影道:“老刘家晒的腊肉好吃,我们带了些回来,晚上蒸了 。”蒋始影心道:老刘是哪位?
那两杯茶他们喝了,但喝完就上楼了。景郁拿行李要走,卿冬端着一杯水进他的房间,问:“你干什么?”
景郁不答。
卿冬又问:“我们要走了?”
景郁忽然很难过,他吸了吸鼻子,“我是不是很麻烦。”声音极小,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从嗓子里拖住,拉拽着声音,心脏也被猛地一牵,就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他问完就紧盯着卿冬,周身都开始麻木,失去知觉,只有眼睛和耳朵,在非凡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