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其他什么的了,仅此足矣 。
漂泊了很久很久的少年们,依靠在一起,如同动物幼崽,互相舔慰着伤口,也终于在夜里,呼噜呼噜的安睡。
第二天起床下楼,没有见到养父的影子。卿冬煮了面吃,吃完景郁蹭了蹭他的脸颊,心情极好地去厨房洗碗,然后和卿冬一起收拾东西。
快中午的时候,养父带着人回来了,养父跟那人耳语了几句,出去抽烟。
那人佝偻着身躯,面容慈蔼——正是上次送卿冬上火车的小老头。
他拘谨地理了下衣服,问:“都弄好了吗?我的车在外面,不要的就放到我车上吧。”
外头是一辆崭新的三轮,前边挂着收废品字样的纸板。
景郁点了点头,为小老头倒了杯水,引他坐下。小老头捧着杯子,看着两人搬东西进进出出,便也没坐太久,上前帮忙。
“爷爷,您放下吧,我们来就行。”
小老头闷头搬着,道:“我劳动惯了,坐不住。”
景郁不再劝,只是和卿冬留意着让他搬小件的。
全部搬完了,小老头迟迟不愿走,景郁邀他进来再喝一杯水,他看了眼卿冬,没犹豫太久,同意了。
养父抽了两根烟,回屋做饭。
小老头喝第二杯水,饭也快做好了,大家便把他留了下来。
养父吃的最快,又去拿了碟花生米和白酒,他请小老头一起喝酒。小老头喝得多了,稍微放开了点儿,吐出一口酒气,问卿冬:“你的东西要放到哪里去啊?”
“不知道,先放宿舍里。”
小老头长长“哦”了声,又道:“实在没地方放,就放我那儿吧。我一定给你保管的好好的。”
卿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小老头。小老头别开脸,一手摸在头上一圈圈绕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