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把窗打开通风,看卿冬冻得一抖,就把放在医药箱底的暖宝宝取出来。
“你把外套打开,衣服撩起来,留一层。”
卿冬依言照做,景郁撕开包装,在肚脐眼处为他贴上。
“好了。”
章阳阳回来刚好看见,便道:“也给我来一片儿。”
景郁扔进他怀里。章阳阳贴完就蹿进了被窝里,给郑含秀发了句“我到了”,得到回复后安心午休了。
景郁搬了凳子坐到卿冬旁边,给平板插上耳机听着音乐边搞着广告设计。
要说这门技术还是刚认识廖叔的时候,从他那儿学到的。景郁有些天赋也感兴趣,总会抽空做,廖叔看见了他的作品,建议他可以上网接单。一来二往,拥有了那么几个老客户,双方沟通良好,理念相合,合作关系也就比较稳固。
床上人的翻身引起床体“吱呀”乱叫,划弄平板的人时不时轻哼着小调,写剧本的人正在本子上“沙沙”地创造另一个世界。
奔走了一上午的风也惬意的歇息,感受无云的晴朗,和光年以外的太阳传递回来的点点温暖。大雪纷飞的城市,得到不易的平静。
人人躲避在这片安宁之下,露出藏匿多时的双双眼睛,窥探着世界的真实与虚假。高高挂起,又沾沾自喜。
*
下午去理发店,左教授也在,他和店主正闲聊喝茶。
左教授向他们点点头,旁边的店主招呼道:“二位小哥想剪什么头啊?”
景郁本来只是想剪短一点,听他这么一吆喝,跃跃欲试地说:“寸头。”
店主问卿冬:“你也是吗?”
卿冬道:“不用,收拾利落一点就好。”
店主叫来两个学徒,把要求重述了一遍,让他们去做。
左教授摘下眼镜搽拭雾气,边道:“这两个是我的学生,给便宜点儿,我付了。”
店主嚼到了茶叶,努努嘴,道:“那俩还是我得意门生呢,给他们剪都是大材小用了。”
左教授不以为然,道:“又不是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