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实在忍不住:“他往那狗屁大爷家去了!”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个大爷,但想以自己为筹码,不管养父要做什么,总要先顾及一下自己。
卿冬不再问,两人加快了脚步。
章阳阳被打第一拳的时候,问了问自己值不值得——不就是为兄弟挨揍嘛,大不了让他们天天给我带饭。
章阳阳被打的半残的时候,问了问自己值不值得——反正还有命在,他们如果不把我养胖了都对不起我。
章阳阳被打的只有一口气的时候,已经不能动脑了,但郑含秀出现了,他想——太不值了。
最后一棒落下来的时候,他要再对含秀说一句“我爱你”已不可能了。
那一拳一拳打在身上,章阳阳还夸他好身手;那一棒一棒在折骨头,章阳阳吸着凉气觉得好痛,真的好痛;那狂雨彻底地侵袭,章阳阳想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
他还没来得及洗热水澡呢,就睡过去了。
这条巷子因为路线复杂,时时有案子发生,乱得很。一队警察刚好在这边处理抢劫案的收尾工作,所以接到了调遣,他们马上打开警报器跑过去。
只是来迟了。
景郁和卿冬也来迟了,目睹了最后一棒。
景郁抹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脱下外套给郑含秀挡雨。
郑含秀早被松开,她跪坐在地上,不敢上前一步,身体僵直。
她感受到景郁的动作,抬头不解地问他:“你说,他为什么要来这儿啊?”郑含秀的脸上,布满地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景郁怎么回答的出来。
卿冬刹那间奔向那壮汉,做了一生中最为粗鲁地举动——他不得章法地用尽全身力气对壮汉拳打脚踢,动作显得非常可笑。被警察拉开后,他那么那么疑惑地问到:“你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