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卿冬。”审讯的人试图从她脸上看出愧疚。
“啊……有点对不起。”可是没有,除了先前叙述自己计划透露的一丝激动,她的表情重归麻木。
“……我要恭喜你,”审讯的人单手合上旁边记录的人的笔记本,“你的丈夫,把一对婆媳打进了医院。”
养父跟上了“贱女人”,把她扣押下,诸多的因素让他需要一个发泄口,本该是卿冬,但她撞到了枪口上。
老太太的身边留了一个警察照看等救护车来,他们的位置足够隐蔽,可其实离老太太很近,于是听见儿媳凄烈地惨叫声,老太太的动作比警察还要迅速,她不顾身上的刀伤跑起来,找到儿媳后一把将人圈抱护住,养父正在兴头上,根本不管,还是警察把他制服。
养母把他的恭喜听进去了,她的眼神不再那样浑浊,带上常人难懂的仁慈,“谢谢。”
景郁过了几天接到警局的电话,本以为跟运毒的有关,电话那头的人简单的把章阳阳的案件概括给他,还说养母想见一见他,问他愿不愿意。
景郁去了,养母的头发白了很多,她手里多了一串佛珠,据说是因为表现良好,所以才讨要的来的。
“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够了,景郁想听的,莫过于此。他把头抵在玻璃上,闭眼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