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救救我吧!”
景郁好笑,“你求神不如多求求自己。我待会儿整理个重点纲出来,你临时抱个佛脚,不过会比较粗糙,要吗?”
“要要要!”同桌忙不迭送地点头,又扯过书包想翻点什么来表示感谢。
景郁看出了他的意图,正想说“不用”,前桌忽然转过来,放了支笔在他桌上,笑眯眯地说:“好学生,这个送你,你的重点纲给我一份呗。”
景郁拿起笔瞧了瞧,还了回去,道:“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再写一份。”
“你觉得它太贵了?”
“它贵不贵我不知道,反正挺丑的。”景郁皱了皱眉,“而且我妈说了,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
前桌听出了话里的讽刺意味,他把那支笔在指间转了转,转得很勉强,也不出意料地掉到了地上。前桌先是可惜地“啊……”了声,接着道:“那你真是个乖乖仔。”
笔滚到隔壁去了,有好心的同学捡起那支笔递给前桌,前桌十分犹豫。那同学等的不耐烦,问他还要不要。他才接过道了谢。
此后,“乖仔”的称呼,一直被前桌挂在嘴边。
起初,景郁不对这个称呼做任何回应,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也从不叫,有必要时,他用笔头戳戳宋应星——这是对方的名字。
有时候宋应星幼稚地不把作业或者试卷传给景郁,除非景郁叫他名字。景郁很倔,一直跟他耗到有同学或老师来制止他的行为。
“乖仔,你的人缘出人意料的好。”
“谢谢。”
“客气。”
第一次打破平衡,是在景郁目睹了宋应星打架后,景郁去最近的药店买了碘伏和棉签,他回到打架现场时已经打完了,只有宋应星一个人还在。
“你怎么没走 ?”
“我看见你了。”
“我又不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