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是语文,班上的同学都比较刻苦,教室里铃声未响便书声琅琅。宋启坤进去时读书的声音骤然小了一半,很多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他全数无视,淡定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刘心蓉说了句早,翻出语文课本开始背书。
刘心蓉考试时也跟他在同一个考场,虽目睹了一切但还是选择相信他的为人,很想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学校那边又会怎么处理,但又怕戳到他的痛处,便忍着没问。
前座的张凡也如坐针毡,课间时无数次欲言又止,直到宋启坤被叫去办公室也没能问出口,苦着脸和刘心蓉相对无言。
年级主任的想法与老班不谋而合,同样是不打算让宋启坤背处分,两人昨晚商量到半夜的解决办法却在今早宣告作废。
德育处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雷厉风行地判定宋启坤考试作弊,甚至连处分公告都已经拟好,通知下来让他在周日之前写三千字的检讨书交上去,开学考的文综成绩也视为无效。
没给他半分挣扎的余地。
得知这一处理结果的宋启坤沉默了很久,随后在老班和年级主任担忧的目光中点头表示自己能接受。他回到教室就拿了几张信笺纸着手写检讨,表面上冷静淡然实则内心既委屈又难过,写了两三行实在是写不下去,干脆用手机在网上搜了一篇收藏起来,等晚上回去再抄。
课听不进去饭也吃不好,整个人身心俱疲,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也没怎么笑过,下晚自习回去和爸妈聊到深夜,能获得的也只有信任和安慰,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周五的时候出了考试成绩,宋启坤因为缺了占大头的文综成绩,理所应当的考了班级吊车尾,年级排名也跌得不能看。
这几天走在学校里总是会收到来自别班的同学或隐晦或直白的打量,让他感觉芒刺在背,很不好受。和班里同学的相处模式却好像没多大变化,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对这件事闭口不提,课本里却总能发现一些很友善的小纸条,有部分人的字迹可太好认了,他一看就知道是谁。
沈延也一直陪着他,这个小闷葫芦实在是不善言辞,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动不动就拥抱亲吻,偷偷往他兜里塞糖,宋启坤每次揣兜都能摸出来几颗,在吃什么的问题上也不用他多费心思,全都由沈延做决定,顿顿不重样,口味也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