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构筑了一定时期的我?”君不野坦然,“我当时对父母要离婚这件事,特别看不开,嗯……”
君不野斟酌片刻,颇为微妙的点评,“有点混。”
“追着你的比赛,采访,直播过了一阵子,再回过头来看,不是什么大事。但我也想,我是不是也可以打比赛,也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甚至同一个战队。”
“所以我来了。”
沈闲禅默了片刻,“但是我走了。”
“嗯,刚知道你为什么离开那会挺愤怒的,被简棋拦下。他说站得足够高,才能被看到。他说服了我,所以,我一个人留下来了。”君不野唔了声,转过身倒着走,和沈闲禅面对着面,“现在我也还算不错吧?”
“为国争光,很厉害啊。”沈闲禅说。
“是嘛。你也这样想。”
“嗯。”
沈闲禅和君不野就这样又沿着路走了三分钟,路过一盏不亮的路灯。
“所以,你把我当什么呢?”沈闲禅问。
“嗯?”
沈闲禅:“理想?”
君不野顿了顿,“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沈闲禅说:“理想这个词太重了。我担不起。”
“那梦想呢?”
“好一点。但梦想很多时候,都是幻觉。”沈闲禅垂眸,眼角余光注意到被水波割裂至破碎的月的倒影,“就像水里的月亮,始终捞不起来。”
君不野:“痴人说梦。”
沈闲禅说:“嗯。”
“好吧,我承认。”
君不野停住了。
“所以,我一直在努力,让他变成真的啊。”
沈闲禅没留意到他停住了步伐,撞进了君不野的怀抱。
闲人拥着月亮,世人追寻着一些摸不着边际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