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漓沉默了下来,应付萧偃瑾太让他觉得疲累,你不知道哪句话说出来就会令萧偃瑾瞬间翻脸,不管是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
萧偃瑾察觉到了凝结在两个人之间的僵滞气氛。他挖了一勺粥又递过去,放软了口气:“我不是冲你生气,别怕。”
这次黎漓学乖了,他什么也没说,一声不吭吃了萧偃瑾喂过来的粥。
萧偃瑾高兴就行,不管他现在做的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其实都与自己无关紧要。
黎久回来时屋内唯一的书案上堆了不少的卷宗,萧偃瑾把公事都搬过来,一边照看黎漓一边处理事情。
黎久变得拘谨,他放轻脚步走到盘腿坐在小榻上正在翻他书的黎漓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先生教什么了?”黎漓看书看的头疼,他是不会教书,也不懂那些咬文嚼字的意思,但黎久更不懂,他连字都没认得几个。
黎久的记性却很好,给黎漓翻了《论语》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他一段话念下来,黎漓皱起眉头,不明白其中意思,只能将书又丢给黎久:“你念吧,念完背我听听。”
他实在不会念书,当年陪着萧偃瑾不会,如今陪着黎久依旧不会。
黎久很乖也很安静,拿着书到一旁去念。
外头寒风刺骨,屋内温暖如春。朗朗念书声,偶尔翻着卷宗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