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说喜欢我,爱我,可是他是什么身份啊?我现在这样有什么让他说喜欢和爱他自己心里不清楚,我也不能自不量力,有非分之想。你说哪天他厌烦了,我惹他不高兴,他捏死我跟碾死一只蚂蚁容易。”
“那他把我送人好了。”
黎漓以前还能为这件事不知分寸跟萧偃瑾大吵大闹的,可是他现在听话懂事了,他的姿态和底线已经低的没有尊严。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黎久要照顾,苟且偷生都好。
萧偃瑾和殷琸谈完回来就发现黎漓怔怔望着院子。他如今对黎漓的情绪极为敏感,只消一眼就知道黎漓眼底里是恹恹倦意。
萧偃瑾心口被拧一下,他最怕的就是黎漓这种精神状态,过去小心翼翼把人转过来,语气却是带着命令的焦灼:“漓漓,看看我。”
黎漓视线从落叶上移开。这王府种了不少树,风一吹,树叶簌簌落下铺满石阶,但有下人老仆经常打扫。
黎漓心思跟外头被打扫干净的石阶一样,清明邃晓。
“奴才能离开王府吗?”黎漓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出这一句。
他想安然无恙,只能是萧偃瑾博施行善放过他,让他离开王府。黎漓都盘算好了,他手中还有银子,出了王府省着花也足够把黎久养大了。
萧偃瑾掩藏不住的慌张恐慌,不假思索就拒绝了:“好好待在这里,不许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