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漓垂着眸,听话的过去。
萧偃瑾五指梳理黎漓的墨发,动作轻的怕将他头发扯下一根下来。
黎漓没什么心思,他还惦记着那个人的事,哪怕他不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却依然记得付骨之蛆啃噬血肉的日子。
黎漓僵了僵,始终是不放心:“那个人,王爷放走了吗?”
“这时候,应该是死了。”
黎漓脸色刷的就白了。
萧偃瑾知道他怕了,他拉拢黎漓的衣襟,说着早就想好的措辞:“摄政王翻起了顾淮的案子,那处庄子是顾淮的房田,虽然落入了郑通手中,但他白纸黑字交代了怎么与顾淮勾结。”
萧偃瑾看他认真听自己说话,心里有了几分暖意:“漓漓,勾结罪名重判下来是满门抄斩,我岂敢包庇郑通。州府那边动作快些这时应该是查抄了郑府。”他叹了口气:“那处庄子我们无法要了,我想过了,我们换个地方,也不是非要在此地住下。”
他先站起来,抱着黎漓下来:“乖,我们明天就离开。”
黎漓望着萧偃瑾不禁多了些审视,他心里免不了担心萧偃瑾太清楚知道他那些肮脏的过去,一点一滴被摆在两个人面前。
黎漓看过听过太多人嘲笑讽刺,他也能低着头承受下来。相比一个人的奚落嘲讽,萧偃瑾的轻蔑往往是不屑一顾,不拿正眼看他。
黎漓自欺欺人想要去掩盖这些事情,就像他不去想就能离这些遥远一点。
他忽然发现一直想离开的王府更让他感到真正的安全,哪怕里面也有让他太多痛不欲生的记忆,里面也有人不喜欢他奚落他,却是唯一他能缩着脑袋躲避的栖息地。
“回王府行吗?”黎漓祈求着,再去别的地方,他怕遇到别的人。
“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