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次犯胃病的时候,叶相行面上不显,心里都会变得特别矫情,比如这次,他就一直在心里嘲讽自己:
“你说你这不是活该吗,当初是谁一声不吭就分手的,现在回来了又凭什么指望人家来拍你戏?”
“怎么这么不要脸?”
“怎么这么贱呢?”
叶相行疯了一样在心里辱骂自己,好像只有身体上的痛和心理上的痛持平了,才能填平他也不知道由何而来的落寞与难过。
胡佩焦急得走进酒店大堂,一双高跟鞋蹬得哒哒响。
她刚开完会,就接到陆晏存助理打来的电话,平时好好一胖乎乎小伙子,这时候被搞得欲哭无泪:“胡佩阿姨,晏存哥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发脾气,把东西全砸了,今天打他电话也不接,敲门也不应,他都一天没吃饭了,我也不敢叫酒店的人来开门......怎么办啊胡佩阿姨......”
才多久没留意他就搞东搞西,一天到晚不让人安生!
胡佩气得牙痒痒。
她正想去前台拿房卡,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青年——
胡佩觉得有些眼熟,摘了老花镜一看,诶,这不是最近刚回国的那个年轻导演嘛!
胡佩当经纪人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练就了一副过不不忘的眼睛,这小导演的老师大名鼎鼎,旁人只要稍微留心一点,都能知道他有一位来自中国的得意门生,更何况这小导演电影的投资人一直在接洽陆晏存,她想不认识都难。
她觉得叶相行来这里应该是和陆晏存的电影角色有关,她有心让陆晏存接触这些青年导演,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于是走上前去与他打招呼:“叶导,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