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耸了耸肩,十分狗腿的凑上去帮叶相行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叶相行的脸被帽子口罩遮住大半,露出的一双眼睛里泄出许多的情绪,欢喜、着急......独独没有生气。
陆晏存竭力忍住弯下腰亲吻眼前人的冲动,手机铃声适时响起,不用想也知道是胡佩阿姨的八百里加急。
按下接听键前,陆晏存特地把音量调小了,却还是在胡佩阿姨吼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不自觉让手机远离了耳朵。
“怎么了干妈。”陆晏存揉了揉自己多灾多难的耳朵,明知故问道。
电话那头的胡佩阿姨咆哮道:“我来问你怎么了陆晏存,你出去兜一圈问问哪个人像你一样胆子那么大,放电影出柜,你信不信我把你浸西湖啊——”
“我信,我当然信,”陆晏存从善如流,认错到底,“我错了干妈,你看这件事闹的那么大,最近我是不是应该避避风头,别出现在大众面前了您觉得呢?所以近期三个月——不,起码半年,都别给我接活了,等风头过了再说!”
胡佩阿姨像是要晕倒:“你哪里是想等风头过?是想等自己过气吧!”说完便干脆利落挂了电话,让陆晏存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于是乎,陆晏存给自己争取到了长达半年的假期。
一开始,陆晏存跟八百年没放过长假似的,刚好叶相行没有工作安排,便在家里把人摁着胡天胡地了一个星期。
某日清早,容光焕发的陆晏存又试图对还没睡醒的叶相行动手动脚,惹得叶相行忍无可忍,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去摸索床头柜的手机,试图询问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越快越好,越加急越好——只要让他不用在家里一天到晚和陆晏存这样那样,他什么都可以做,他可以打光,他可以录音,他可以给大家端茶送水!
只可惜手还没有碰到床头柜的边,就被床另一边的手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