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初也算松了一口气,举着空空如也的饼干袋,心里一阵嗖嗖的凉风吹过。

抢饼干之仇,他算是记住了!

楚柯看着阮星初藏不住心思的小脸上表情不断变来变去,眼底也不禁透出了几分柔和。

就在楚柯想和阮星初聊天的时候,黎宴斯脚步一顿,转身坐在了阮星初左边的座位上。

大巴车左排是三座的,楚柯坐在最里面,黎宴斯坐在边上,就把阮星初给夹在了中间。

“黎老师。”楚柯微微蹙了下眉,朝着黎宴斯问好。

黎宴斯微微点了下头,没说话,只是冷淡的翻着自己拿来的剧本。

大巴车启动,沉浸在悲愤中的阮星初渐渐冷静过来,看见自己左边又坐下了一个人,他的小屁股十分不自在的动了动。

中间的位置既不靠窗,也不靠过道,阮星初觉得自己的大长腿都无处摆放,只能像个小学生似的,乖乖巧巧的并拢双腿,手也端正的摆在膝盖上。

两边的人长得还都比阮星初高,阮星初觉得自己就跟个夹心饼干似的,饱受折磨。

大巴车时不时的晃动两下,阮星初也没个扶手,就跟风中飘荡的小芦苇似的,随着大巴车的节奏摇摆。

不是碰到左边人的肩膀,就是撞到右边人的胳膊。

黎宴斯一坐下,就感受到身边少年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时不时相触的肌肤带着温热的暖意透过衬衫的布料传了过来,让黎宴斯有点心神不宁,手中的剧本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阮星初看旁边的大兄弟看个书半天都没翻页,以为对方也被这大巴车晃悠的节奏给整的心烦,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没事的,很快就到了。”

楚柯也抬眸望向黎宴斯,他搞不懂黎宴斯打的什么注意,只是单纯凑巧坐在这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