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文睿猜想这就是所谓的恋爱脑?他以前从不觉得自己会变成这样,当下的感觉可以是一种很微妙和新奇的体验。
托着下巴,他盯着楼底那些模糊成一个个小点的人们,翻开一张空白的画纸,手下开始不停地动作起来。
几笔下去,简单的商场轮廓已经出现在了纸上,往来的人群没有被他忽略,也都一个个地从笔尖跃进纸上的各个角落。
几分钟后,这副以飘窗做框的潦草画作以一个潦草的签名结尾。
撇了撇嘴,禹文睿将它撕了下来,揉成团,瞄准桌边的垃圾篓丢了进去。
奈何纸团砸在了垃圾篓的边缘,最后掉在了地板上。
禹文睿不去管它,又在新的画纸上开始无意义地乱画。
在画出一个毛线团后,他终于不耐烦地站起身,走了两步过去,把纸团捡起来砸进垃圾篓。
这下舒坦了。
纷杂的情绪好像随着这团小小的纸团一起被丢进了垃圾篓,禹文睿伸了个懒腰,再下笔的时候,神情已稍有不同。
终于挣脱出那个不受控制的状态,脑中飞快有了框架,接下来就容易很多,等到提醒午饭时间的闹钟响起,禹文睿才放下笔。
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再去厨房里把炖好的排骨汤调好味,又煮了碗面条,他就准备简简单单地吃顿午饭。
秦华茂的电话适时赶到,并且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在忙完今天拜年的事宜之后,秦华茂正式跟他父母坦白了。
说大是因为对于秦家来说,秦华茂出柜确实算个大事,说小是因为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确实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