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默,你个疯子……”
没等徐墨之骂完,闫默突然站在他面前,瞳孔溢出寒意,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在这里不许叫我的名字。”
“你怕什么?怕他们听到吗?”
闫默推开想要吵架的人,甩门走了出去。
徐墨之握紧拳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牙说:“疯子,变态……”
入了深夜,四周都静了下来。徐墨之躺在床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个人躺在了他旁边。那人没有和他说话,他也不想理睬那人。
两个人各占木床的一半,闭上了眼。他们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个急促,一个平稳。
可是,两人突然恍惚起来,分不清急促声是自己发出的,还是平稳声是自己发出的。就那样,呼吸交叠的煎熬了一个晚上。
清晨一到,徐墨之就被闫默拽了起来,“准备走了。”他对阴着脸的人说。
徐墨之一言不发地收拾了东西,走在闫默身后,看着他和白胡子老头道别,跟着他走上了这里送货的商船,像是做梦一样,晃晃荡荡地离开了。
躺在货仓的吊床上,徐墨之沉思。他陪着闫默走了这么一圈儿,合着什么都没干。
没目标、没计划、没机会,更没主意。果然如闫默走前对物资部罗福说的一样,这件事他一个人也能办成,真不知道「基础运作」的人安排他跟着干什么。
回去的路上,徐墨之没怎么见到闫默的身影。他向船员打听后才知道,他几乎都在甲板上活动,站着或者躺着,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想些什么,好像也没人关心他在想什么。
两人回到「秘密基地」的负三层,闫默取走了他的车子,载着徐墨之往回走。
徐墨之看着闫默这辆价值不菲的车子,回想遇到的那个叫丘左的光头,那人好像说这个车子是他送给闫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