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潇有些疑惑,对着正在刷牙的祁望说:“望哥?早上有人来过啊?我怎么不知道?这早饭谁送的?”
祁望喝了一口水,把口中的牙膏沫吐了出来,如实开口:“于景澜。”
“哈?于哥啊?他给你送早饭干嘛?”
祁望用毛巾洗了把脸,淡淡道:“你要吃就吃,不吃就闭嘴。”
祝潇翻了翻纸袋里的早餐,捧腹大笑道:
“哈哈哈哈望哥啊,这是把你当猪喂啊哈哈哈”
祁望上前看了看,不咸不淡地开口:“应该是给也你带了。”
祝潇有些惊讶,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只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道:“于哥这一波细啊,太他妈贴心了,到位!”
祁望讥讽地笑了一声,把嘴里的南瓜薄饼嚼得吱嘎响,好像嚼的是于景澜似的。
养了这么久的伤,祁望现在基本上已经能正常走路了,不用再蹦蹦跳跳的,只是走得有些慢。
收拾好之后,祁望两手插兜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准备下楼,在走廊上路过别的病房,仅往里瞥了一眼,便顿住了脚步。
祝潇见势也伸头一看,挑了挑眉:
“哟!这不于哥嘛!”
男人满含笑意地看着床上的老人,一双含情眼如弯月般明亮,俯着身子慢慢说些什么,于景澜逆着光,宽肩窄腰的身型被镀上了金边,站在床头熠熠生辉,神圣得像是一幅画卷。
像是察觉到了门前的目光,于景澜还没站直身子就抬起了眸,对上了少年微微放大的瞳孔。
祁望有些慌张地别过头,迈开步子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