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澜笑了笑,“是啊,不过今天问我的人比较特殊”
祁望思忖了片刻,脱口而出;“你那个小前男友?”
祁望问完就后悔了,这种问题指示性和目的性都很明显,少年五指虚握起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指甲都要嵌进肉里。
好在于景澜并没有想逗弄他的意思,垂眸自顾自说了起来:“他叫沈逸,我们两个高二在一起,大学异地了两年,大三就分开了,到现在已经快5年了。”
“我们,算是我主动吧。这种事情当时在学校挺少见的,他妈高三的时候发现了,高考动员会那天当着我和我爸的面扇了他一巴掌,要我和他断了,我当时也同意了。”
“其实他成绩还不错,至少211不成问题,但他高考失利了,只考了个外省的本一。他家境不太好,父母特别生气,大学报到那天都没送他,但我去了。那天晚上他哭得稀里哗啦,我们就又瞒着他父母稀里糊涂地谈了两年。”
“大三那年他父母给他介绍对象,女的,他被逼之下就把我们两的事情说了,他父母给我打电话,那天我连夜赶去他家给他父母赔礼道歉,答应他父母再也不和他来往,后来我俩真的也就淡了。”
“今天是他生日,5年来我们第一次联系,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可到今天他还问我有没有结婚。”
“如果他没遇见我,可能会考一所不错的大学,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省,可能早就有正常的生活,而不是5年里只敢跟我发条消息。”
“我结不结婚又有什么所谓呢。”于景澜轻轻笑了,眼里破碎的光微微闪着,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祁望偏头看他,男人蜷起一只腿,夹烟的手懒散地搭在腿上,烟雾被风吹散,晚风灌进领口,眼前的人连发丝都透露着疲惫。
祁望错生一种想吻他的冲动。
祁望突然觉得心脏像是缺了一块,他居然荒谬地能和于景澜共情,他居然会同情一个同性恋。
祁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故作镇定地开口:“就这事啊?我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谁他妈没几个前任啊,小爷我多到数不清,个个像你这样早郁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