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刑。”
“啊?”
祁望无言,今晚是个煎熬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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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景澜忙了一天,早上手术下午门诊,查完一圈房才得了空,看着祁望被打开的房门,他知道人已经走了。
于景澜不得不承认内心的失落感浪潮般猛烈袭来,他比谁都清楚招惹祁望是件大错特错的蠢事,可当自己每次准备止步于此时,少年发起怒来气红的脸,得意时微微挑起的眉,在自己手下时红软的眼尾和战栗的身子,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让自己继续。
于景澜已经工作快2年,在大学和沈逸分开后便一心读书,他深知学医这条路难走,可这是他从小便认定的事。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大三之后他没有心情认识新的人,更不想挖掘那些尘封的记忆,只想埋头向前走。
刚进医院实习那会,每天都有太多太多的痛苦与压力,实践和理论知识完全是两码事,于景澜几乎没有睡过一天好觉。第一次上手术台是在晚上,做完后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连家都能没回,迷迷糊糊在办公室趴了一晚。
而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却遇见了祁望,一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喜欢的男孩。
于景澜深知这种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抱着逗弄的心态接近祁望,却不曾想过自己已经越陷越深。
于景澜还是不死心地继续往病房走,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在收拾祁望房间。
赵叔看见来人穿着白大褂,眉眼俊秀,身形挺拔,神色微微有些怔愣,忙开口道:“医生你好,我是来把小望的东西带回家的。”
于景澜朝他轻轻笑了笑,“嗯,祁望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