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顾天钰倒霉，那天明月前脚刚走，顾启沅突然就回来了，顾天钰根本来不及让人收拾，一下子被顾启沅抓了个正着。

顾启沅有些洁癖，格外讨厌信息素交媾的味道，他最开始以为顾天钰带人回来鬼混，冷着脸让顾天钰罚跪，后来又顾天钰老老实实讲了前因后果，原本只想快点走的他，看到监控里明月的脸，突然就怔住了，随后他让李明达去调查了明月，一下子就查到了老熟人秦朘。

“现在明月在顾天望那里。”顾天钰趁机祸水东引，“他看起来想要囚禁明月。”

“明月，”顾启沅重复了一下这名字，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有些阴霾，“不管是秦朘还是我们，没有谁忘记过他。”

他是谁，顾天钰并不知道。

他只看到顾启沅闭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累了，“算了，我还是想见一下那个孩子。”

即使知道他永远不会回来了，但还是无法在任何和他有关的人和事情上冷静。

顾启沅一向雷厉风行，他甚至午饭都没吃，直接让李明达开车送他去顾天琪那里。

顾启沅有很多年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了，下车的时候他盯着泥土路，不知道怎么下脚，嘴里把不懂事的小辈骂了一遍。

顾天望并不知道他已经被顾启沅记了一笔，他刚给明月打了电话，让他下来，等会他们走路去吃饭。

所以在顾启沅心里还在骂骂咧咧的时候，明月从楼上走了下来，一下子抓住了顾启沅的视线。

这栋楼，有个外部的楼梯，明月就是从那里走下来的。

他的步伐很轻，身板挺直，穿着短裤球鞋和一件卫衣，看着年纪不大，和附近还在上高中的小孩没两样。

但他皮肤实在白，在阳光下，白的几乎能反光。这让顾启沅回忆起那时候和燕回一起去游泳，他总能在泳池里一眼看到背特别白的燕回。

明月下了最后一截楼梯，脸转过来的时候，顾启沅的瞳孔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