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呈揣着那三千万巨款,开车奔回市局,先把银行卡拿到证物库入档,负责管理证物库的是个退休返聘的老头,笑嘻嘻地眯起了眼,伸手要接:“这就是那三千万的赎金?这可得让我好好摸摸,沾沾财气,我今晚打麻将能赢。”
他立马收回手,把卡捏在手里,调侃了一句:“咱们这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您老人家就赶紧抄个卡号登个记,我还急着给徐帆送过去呢。”
老头笑了一声不说话了,连忙低头抄卡号,这是三千万,不是三千块,万一在市局里有个好歹,可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责任。
一登记好,就目送应呈又把卡揣进兜里,急匆匆地赶去了徐帆那里。
现在正好是下班的点,鉴证空无一人,弥漫着一种冷冰冰的金属味,让人后背发凉,应呈一直走到最深处,才见到失魂落魄对窗出神的徐帆。
“徐帆。”
他猛一下回过头,双眼迸射出明亮的光彩:“怎么样了?”
应呈不敢直视那双眼,只能微垂着头递过那张银行卡:“跑了。两个都跑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紧紧攥起了手,随后又松开,吐出一口浊气,笑了:“没事,我等了三年,只要我活一天,还能再等一天。”
他不是没查过,或者说,当年整个刑侦都不是没查过。
但撞他的那辆车逃逸了,技术科呕心沥血夜以继日查了好几天的监控,才终于查到这车到底被丢在哪里,从车上提取的DNA和指纹和全国范围内多起大案有关,却至今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就算档案库里有他的指纹和他的DNA,照样不知道他是谁。这人根本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
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