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幻觉,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来,闭上眼。”
他听话而顺从,谢霖趁机上前一把抱住他:“没事了,你只是生病了,你在发烧你知道吗?”
提起「发烧」,他就顿时觉得脑袋混沌起来,纷乱繁杂,不仅分不清现实与幻觉,甚至连刚刚的事情都记不住,又急切地张望起来:“应呈……应呈……他清白了吗?”
谢霖一愣,回头看了应呈一眼,应呈连忙走上前:“我在,放心吧,我清白了。”
江还他一丝不苟,儒雅,冷静,沉稳,他做任何事情都细致小心,有条不紊,是一个合格的好保姆,帮他把生活打理得更像生活。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江还,以至于他竟然忘了,忘了他犯病时痛苦的惨状。
他总是把痛苦藏起来,只展示自己那温柔的一面,让人错以为,他可以一直如钢铁一般坚强下去。
但实际上,他不可以。他的疾病让他比寻常人都要脆弱。
江还迷迷糊糊的,挣出手一把揽住他脖子,在他背后拍了拍,一如既往的温柔:“阿呈……没事了,有我在,阿呈……我会保护你的。”
应呈触电似的一颤,记忆深处有久远尘封的记忆翩然绽放,还等不及他细想,怀里的人就软倒下去。
谢霖搭了把手,七手八脚地帮忙把江还搬到了他睡的客房,伸手一摸又把手缩了回来:“这么烫?送医院吧?”
“刚刚他说他不想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