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还连忙退回应呈身边,丝毫不惧于这血肉模糊的惨象与蚊蝇乱飞的恐怖,他以一种超脱于伦理与现实的角度观察并揣摩着这具尸体,然后冷漠地摇了摇头:“都是疯子。”
“给我说说邪・教头子?”
他又沉思了一会,这才开口:“我也不确定,但根据现场来看,组织者应该是男,四十五岁左右。有教学经验,因为什么原因被剥夺了教学资格,寡言少语。
高傲又自卑,觉得身边人都配不上他,有厌世情绪。身边人对他的印象应该是敦厚老实,甚至会说他是个好心肠的老好人,离异,前妻学历要更低一点,应该有儿女,但跟儿女不会很亲近,应该说他跟谁都不会很亲近。”
曹铭目瞪口呆,在心里下了个横批——“神神道道,江湖骗子”。
只能打了个哈哈,连声夸了两句厉害,江还就笑了:“曹法医不信?”
他一边心里想着老子是讲事实讲证据讲科学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一边又给足了应呈面子:“信信信,怎么不信?不过你要是能给我解释下你是哪来的这么多判断就更好了。”
“其实我没有正规学习过心理学,所有的研究都是个人的,片面的,就连我给你做的这个侧写也是半吊子水平,听个乐,不能当真。但是……假如面对面,我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来的,要不要试试?”
曹铭没由来一抖。
只见他溜溜达达双手插兜,举手投足间颇有点应呈的风范,看起来却更加端正,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优雅气息,盯着他上下看了一眼,然后轻飘飘地说:“还是回去吧,最好赶在街角那家花店关门前买束花。”
他悚然一惊,等回过神,江还就已经和应呈肩并着肩往车那边走去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小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