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拉着江还一起走进阴暗狭小的店里,小声说:“牛叔是个好人。他本来卖的就便宜,还料足肉又多,假如真的有学生穷得吃不起饭,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没钱付账,只要给他打个手势,就会偷偷给免单,在这边算是远近闻名。
那个时候这边混混特多,骚扰女孩子,还打劫,有一天,居然打劫到了璟瑜头上,那小子就是个闷葫芦,让交钱就交,后来被我知道了,逞英雄,非要给他讨个公道,第二天约他们出来打架,没想到把牛叔店给砸了,牛叔一报警他们全跑了,就我一个进了局子。
后来我爸过来捞我,差点没把我打死,幸好牛叔和璟瑜及时给我开脱,要不然我跳黄河都洗不清。”
江还想起往事,哭笑不得。
“那会我是真莽,人家浩浩荡荡十几个还带着家伙,我为了出风头,单枪匹马带着璟瑜就去了,结果被打得抱头鼠窜,连累璟瑜一个细皮嫩肉的跟我一块挨打,那小子是贵家公子,碰一下就青一块,我呢,皮实,被我爸打成那样也不喊疼,结果好家伙,我妈净心疼他去了。敢情我皮糙肉厚,不配。”
他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来你还为这个跟他怄气怄了两星期,恶作剧跑去把人家作业本藏起来,结果又挨你爸一顿打。”
“你怎么知道?”
“你妈上次来看你的时候跟我说的。说句实话,要不是她说你那会上高中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学生呢,满十岁了谁干的出来藏作业本这事,损不损啊你。”
应呈嘬了个牙花,咬牙切齿:“我妈到底还跟你透了多少我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