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熄灭了一部分幻觉的烈火。
他问:“阿呈,你疼不疼?”
应呈逮到机会,往前一扑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自残行为,抵着他的额角,然后才回答:“不疼。我不疼。”
他看见江还逐渐冷静,先前冰冻一腔的心脏,却后知后觉地激烈跳动起来。
——他一世英名,偏偏栽在江还手里。
“对不起……我又……”发病了。
应呈确认他已经清醒,这才松开手,由于太过用力,已经在他苍白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迹:“抱歉,是我话说重了。忘了你不宜受刺激。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确诊也已经是小时候的事了,我陪你去治疗吧。”
他摇头……
“现在国内对心理学和心理健康已经逐渐重视起来,不需要花很多钱,我也出得起,你不必负担。”
他还是摇头。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他终于抬起头:“我试过。但不行。我没有办法向任何人坦诚我的过去,除了你。你不需要送我去看医生,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