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位置,一杖就朝着狗鼻子抡了下去,大黑狗猛地惨叫一声,鼻子嘴巴都喷出血来,终于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胡森见状瞪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大喊了一声「大黑」,那条大黑狗艰难挣扎了一下,也像子弹一样勉强抬了一下头,然后又软绵绵地垂了下去,一呼一吸之间,喷了满地腥臭的狗血。
无论是正是邪,也无论所作所为有多骇人听闻,这条大黑狗都和子弹一样,一样的英勇一样的忠诚,一样沐浴着战士的荣光,也一样值得钦佩。错的是人,没有法律应该审判一只狗。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应呈和谢霖几乎成了两个血人,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陆薇薇和威霸的训导员连忙上来把他们俩扶住,训导员一看谢霖手上的伤就说:“不行,这得赶紧去医院,伤到肌肉很难恢复。”
秦一乐被打得眼冒金星,抹了一把脸视线才清晰,知道谢霖是为了他受的伤,立刻局促起来:“谢……谢队……”
谢霖疼得脸都快白了,突然的大量失血让他头晕眼花,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说,把手杖塞回去给应呈,这才一手揽住训导员:“走……”
秦一乐心里过意不去,一把把精干巴瘦的小老头从地上拎起来:“说!为什么要杀人抛尸?是谁指使你们的?”
胡森又发出了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笑声:“我不知道。”
“少给我打马虎眼,单是袭警这一条都能判死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杀人!”
他越过秦一乐,看向重伤的应呈和谢霖,意有所指地说:“没用的人,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