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主义……她都富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什么必要干这种缺了大德的买卖?”
话落,电梯就降到了负一层,叶青舟倚着门冷笑了一声:“这种买卖要干没那么容易,但干了以后想金盆洗手,那就更不容易了。”
说完他就比了个「请」的手势,应呈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忍不住吓了个倒仰。
只见地下一层足有七八米高,面积堪比好几个停车场,放眼望去全是大型蒸馏机器和花花绿绿的玻璃瓶罐,头顶天花板布满了蛛网一般错综复杂的排气管道,地上以科学的排列方式挖了好几条沟,把空间合理安排,再加上绝佳的换气设备,身处毒窟,居然感觉不到一丁点化学物质的臭味。
叶青舟看出他的震惊,摇头冷笑:“我干这行这么多年,毒品作坊我没少见,破破烂烂粗制滥造,那股味道别说是狗,人也能追着味抓人。这么高端的大型毒品流水线制造工厂,我只在教科书上见识过。”
——而且还是针对缅甸、金三角等三不管地带,在一贯对毒品深恶痛绝重拳出击的国内,他想都不敢想。
谢霖皱着眉:“她在这一行上,到底赚了多少钱?”
“大概比她明面上赚得还要多。”
高大的设备后面突然冒出个苍老的人头,穿了一身半旧的白大褂,应呈认得他,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程老师。”
程越海老人家是兰公大的镇校之宝。前段时间刚过完八十周岁生日,当时应呈还在首都治疗,托了徐帆去替他祝的寿。
老人家至今仍然开班授课,是毒品鉴定这一行的泰斗级别人物,同时也是国内第一批犯罪心理学研究专家之一,他和徐帆大学期间都上过老爷子的课。
靠那么一丁点的尿液残留就能反推出毒品成分,换别人应呈绝对不信,但程老?
人家还就是有这个资本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