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往往要熬到一两点,墓园里的人最容易打盹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墓园里的老员工见着吴楚从小路进来,知道吴楚的身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反正一年就来那么一次。
吴楚听到褚萼的话后,低头拿出烟盒弹出根烟,点燃后淡淡道:“那是我妈,不是你妈。”
“我妈用不着你陪。”
褚萼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吴母在吴楚心中分量一直很重,哪怕他第一次见到吴母是在葬礼上,但每次提起吴母时,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总是会柔软安静下来。
吸了一口烟,吴楚眯起眼睛平静道:“至于你该滚去哪滚去哪。”
“别他妈在我面前晃。”
他丢了烟头进路灯旁的垃圾捅,瞥了眼沉默站在原地的男生,拎着外套转身就走了。
身后的人不会再追上来。
因为褚萼知道,提到了吴母吴楚依旧没有动容的话,这张感情牌就不能再打第二次。
褚萼站在原地,看上去很平静,冰冷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唇边干了的血迹。
然后笑了起来,咕哝喃喃像是叹息一般道:“哥还是跟以前一样……”
一样容易心软,又一样地狠心。
褚萼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拿了条手帕,垂眸细细地擦着被咬出来的伤痕。
那些抽搐着痉挛的痛苦他早已经承受过千百遍,要隐忍颤抖的不过是想要偏头舔舐着吴楚那块温热的皮肉欲望与冲动。
可是那疯狂的欲望哪里能够光靠克制就克制得下来,像是饿得皮包骨瘦的恶狼嗅见了血淋淋的生肉,发了狂地想要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