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很安静,只有褚萼的嗓音随着冰冷的指尖像是潮水一般淹没过来,缓慢地扼住颈喉,吴楚就坐在长椅上,看着褚萼用来逼迫威胁他的沈秋泽站在他面前。
那个怀里抱着猫,偏头眼里带着笑意让他来摸摸怀里猫眯的人,此时西装革履光鲜亮丽,身后褚家的管家尊敬叫他沈先生,周身气质看上去凛然而冰冷。
耳边代表着男人身份的陌生字眼一个又一个往耳朵里钻,坠得心头撕扯着发疼。
说完最后一句,褚萼苍白没有血色的指尖停在吴楚有着浅浅疤痕的眉骨上,触感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盘缠着,他看着吴楚面无表情盯着面前的沈秋泽,苍绿色的眸子带着缱绻的笑意,低低轻柔道:“哥,你认识他吗?”
认识吗?
认识那个在滂沱大雨,浑身湿漉漉抿着唇来找他的庇佑的沈秋泽吗?
还是认识那个新年时在酒店房间,穿着白色毛衣陪着他打游戏的沈秋泽吗?
又或者认识那个陪在他身边在整整两年,喜欢了他两年的沈秋泽吗?
回忆中那个贫困的S大学生形象骤然坍塌破碎,不久前刻意忽略的违和感接二连三地浮出水面,让他那些举动发笑得可怜。
坐在长椅上的吴楚嗓音有点沙哑道:“认识。”
褚萼笑了起来,苍白的指尖使了一点力,他几乎是像情人间呢语一般微笑道:“认识就好。”
这是他的庆生宴,而吴楚和沈秋泽决裂,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长椅上两人的姿态亲密,站在原地的沈秋泽望着吴楚面无表情盯着他,沙哑吐出两个字后便再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