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泽猝然抬头,眼神越发阴鸷盯着褚萼,他不知道那股凶悍猛烈的敌意名为妒意,只知道在那股情绪中还混杂着微弱的恐慌与焦虑。
慌得仿佛站在悬崖峭壁前摇摇欲坠,喉咙却被死死扼住,只能任凭着那股沸腾尖锐的情绪在胸腔肆虐,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冒出来告诉沈秋泽,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
但他却只死死盯着长椅上的两人,被死死扼住的喉咙死活开不了口。
吴楚坐在长椅上,心脏坠得有些麻痹,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盯着面前带着笑意的苍绿色眸子,嗓音沙哑低低道:“滚。”
褚萼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深,他站起来俯身在吴楚耳边笑着慢慢道:“总有一天哥会心甘情愿留下来的。”
那些喜欢吴楚的,吴楚喜欢的小虫子,他会一个一个处理掉。
他的蝴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在阳光下扑扇着蝶翼飞走了。
吴楚没理会褚萼,而是抬头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沈秋泽,下颚收紧平静道:“有意思吗?”
骗了他两年,有意思吗?
看他站在楼底下拎着几千块钱的袖扣是不是觉得特别可笑?
沈秋泽垂着眼,披着月光一身落寞,他近乎是以吴楚熟悉的那个沈秋泽姿态沙哑道:“你别听他的。”
“吴楚。”
他一步一步走向长椅,半蹲在地上,低声沙哑道:“你游戏机还落在了我家。”
“你跟我回去拿好不好?”
“我什么都会跟你说,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