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他就干不出这人渣事!”
吴楚只盯着杜航,不说话。心脏某一块地方像是被人重重扭成一团,蓦然就蜷缩痛苦起来。
吴楚眸子像是蒙上一层雾失去了焦距,他带着点茫然想着,怎么可能呢?
他什么都怀疑过。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沈秋泽对他的喜欢。
这也是他一直站在原地等着沈秋泽,哪怕再疲备再吃力也会咬牙撑下去的理由。
他就像是阿拉丁神话故事中那个被装在瓶子中困住的灯灵,在长久孤寂的等待中想着,若是有人给予了他第一份纯粹的喜欢,他会给那个人超出远远想象的喜欢。
后来,他等到了。
于是吴楚就拽着这份喜欢,画地为牢地把这份喜欢当作肩膀上的责任。
但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他,那天拦在门前,红着眼眶对他露出手腕上狰狞伤口的沈秋泽,为了挽留他不惜撕裂开自己伤口的沈秋泽,为了讨好别人,而硬生生把他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吴楚耳里有些尖锐的耳鸣,他闭上眼,呼吸有些急促,睫毛有些颤,苍白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一秒,椅子猝然发出摩擦地面的是声响,像是人猛然起身,动作太急带动了椅子,闭着眼的吴楚沙哑吃力道:“别去、去叫医生……”
殷缙呼吸有些急,他稍稍收紧了下颚,气息沉沉站在原地,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得到眼神后的殷家保镖很快就将浑身狼狈不断愤怒挣扎的杜航带了出去,期间还干脆利落地将挣扎的声音降到了最小。
病房内很快就安静下来。
躺在病床上的吴楚看上去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