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将毛巾丢在大腿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双眸没有焦距地顶着天花板的,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他喉咙动了动,心脏剧烈跳动着,像是随时随地要从胸膛中跳出来。
半响后,吴楚闭上眼,将毛巾重新丢在脸庞上喃喃道:“完了……”
这玩意不能想,越想越像是崩塌的雪山,连绵不断地接二连三地坍塌下来,野蛮地将理智统统给包裹中,让脑海中机械地重复从前相处的每一帧。
浴室的门被人敲响,胸膛轻微起伏的吴楚猛然睁眼,他拽下毛巾,警惕道:“我完事了,你他妈别再进来。”
说得是铿锵有力,实际上不过是怕小吴楚再站起来一次,吴楚悲愤想着,要真再来一次,他闭着眼就邦邦给自己下半身两拳。
禽兽到了这种地步。
他不过是仗着在殷缙还坐轮椅落魄住在出租屋时顺手照顾了一段时间,就在如今让殷缙他替他跑上跑下,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还在殷缙帮他洗澡的时候发生了这档事。
白吃白住甚至还想着白嫖。
真他妈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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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殷缙对着床上裹着被子神情麻木,死活不肯说一句话的吴楚陷入了深思。
好像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