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像现在这样。
小羊实在太狡猾了。
看似荏弱可欺的绵羊比最狡诈的狐狸还要更洞察人心,他从出生开始就无师自通了怎样让天敌心软,就算是把尖角刺入豺狼的血肉之中,筋骨崩散万劫不复,也是高高拿起轻轻落下,不会受到半点责怪。
齿缝间弥漫着奇异的血腥味,陆崇顶顶口腔侧壁,莫名烦躁。
手上一凉,陆崇手劲松了点,低头看到手上被打出来的白印子,浅浅的一道,很快就消了。
就像被铰了爪子的幼猫用肉垫拍打过。
“都说你抓疼我了...”
声音还那么委屈,拖音中闷闷的绵软,颤颤的敲打心尖。
打人的力道也那么柔和无力,怕惹恼了对方似的。
“你看你看,都红了。”
见陆崇没来哄他,小媳妇揉揉自己肩膀,翘起嘴巴吹一吹,很心疼的模仿别人抱住自己,嘴里念念有词。
陆崇凑近了,细听。
“不疼哦,不疼哦。”
...就他妈头一次见自己哄自己的。
看到丈夫一脸冷漠不为所动的模样,小媳妇扣住男人的后脑勺,小手拽着毛绒绒的脑袋,朝自己露出半边的肩膀按,让他仔细瞧瞧刚做出的“罪状”。
肩头雪白圆润,弧度流畅修翘,薄而不窄。
陆崇高挺的鼻尖卡在脖颈和肩头之间的小窝窝处,视线正对着背后线条精致的蝴蝶骨,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上下翕动,展翅欲飞。
鼻息之中全是小媳妇身上独特的草木香,缠缠.绵绵long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罢了,这么傻的人如果真是细作,不知道该死几千万次了。
“你还要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微生尘躺在已经铺好的被子里面,把小脑袋都钻进去蒙住,发出闷声闷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