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
两个男生几乎同时皱着眉头,盯着微生尘开口诘问。
不知道为什么,独自在洗手间呆了会儿的夏恒比之前更加形容狼狈,沾湿了毛绒绒的耳朵尖,领口七扭八歪的敞开,锁骨处刮蹭出红印子。
他手里拎着掉在地上沾水的鸭舌帽,抬臂间不慎撩起T恤后边,露出背上的一道刮伤。
原本还好好坐着的扶稷一下子跳起来,浓黑的眉毛拧成一团。
他手指着夏恒,眼睛却盯着微生尘。
“你和他锁门在里面干什么呢?之前叫半天也不开。”
那双原本就有些凶的单眼皮眼睛紧盯着他,沉怒冷凝,深处似乎还烧着腾腾的火气。
他以为是由于见到自己过于激动,微生尘才会蹦的露出兔耳。
但看夏恒脑袋上同样挺立的一对尖耳朵,事情好像并不是那样。
又仔细打量一遍微生尘,扶稷发现更多不对。
小兔子的耳朵尖上的一撮毛湿淋淋黏在一起,白若霜雪的脖颈处划出一道淡红色的血线。
尖细精巧的下巴旁留着淡淡指痕,眼珠被激得泛红,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挂在下眼睫上,好似品质纯净的碎钻。
他又上前一步,喉咙处的突起险些撞到微生尘鼻尖,笑得很危险,仿佛爆发的前兆。
“我倒是想知道,两个人在厕所里锁着半天门,是为了干什么。”
“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扶稷一手握着小兔子脑袋上的两只大耳朵,长臂一展抽出桌子上的纸巾,把耳朵尖上可疑的湿迹擦干,嫌恶的扔在地上。
“都说了不要和脏东西在一起,还把自己弄得这成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