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微偏头,就能与极力隐藏自己的胆小兔子面对面,眼瞪眼了。
移动小腿的时候,裤脚几乎擦上微生尘的肩膀。
......
严时似乎只是进来坐了几分钟,又接了杯水,没呆多长时间就出门了。
刚安静没一会,门外传来隆隆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微生尘倚在桌脚,手心里紧紧抓着自己的耳朵,额头渗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卷翘的睫毛随着呼吸翕动。
门被“咚”的一声撞开,带动室内的空气加快流速,冲袭到微生尘汗湿的身上,有些发凉的刺痛。
“微生!”
来人几乎毫不迟疑地跑到办公桌下面,把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的微生尘抱出来。
微生尘的姿势一看就很没有安全感,头埋在膝盖之间,只剩下两条长长的雪白耳朵耷拉在外面。
扶稷手里托着软绵绵的身子,不敢太用力,生怕把这块娇弱幼嫩的水豆腐捏碎掉。
他能感觉到微生尘全身都在抖,身上温度滚烫,可嘴里还念着冷。
外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这间僻静的小屋子,无数饥饿的野兽蜂拥着争抢猎物。
单眼皮男生手臂骤然收紧,用浴巾裹住微生尘,把布料向上扯扯蒙在那张醴丽的小脸上。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冲出去的时候,突然感到怀里一轻。
扶稷手里托着一团空瘪的布包,里面包裹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手臂张开,木楞楞的盯着空荡荡的布包,似乎想将它盯出洞来。
布包中有什么东西缓慢蠕动了下,扶稷手忙脚乱拆开包裹好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