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尘是个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敏锐地听出来臧沧态度的软化,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扶稷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看着臧沧和谈洛没有动作,微生尘刚才一招手就下意识要凑上去抱住人家,十足十像只黏人的大狗勾。
这两个人没一个靠得住的,在路上订好的原则,一遇上微生尘全都不见踪影了。
只有他还要苦哈哈的充当恶人,唱着白脸。
“严时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他异化的类型你都不知道,哪天变成只兔子就被人家一口吞掉了。”
谈洛无视微生尘的示弱,尽职尽责的教育他。
“还穿他睡衣,他怀着什么龌.龊心思?被欺负了你自己也反应不过来。而且这房间也明显是别人卧室的布置,要不是我们即使赶到,恐怕要到他床上找人了吧?”
微生尘被他说得一楞楞的,好像自己就像主动跳进恶狼锅里的无知兔子,被家里人救出来之后数落着。
“小孩子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老严可是连卧室都让出去,在院子的藤椅上随便搭了被子住下的。”
那个叫周柏的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嗓门,站在门口说出来的话都能惊起院子中树上熟睡的鸟。
鸟惊叫着朝着树梢上的月亮飞去,散开在云层中。
严时默不作声地看着微生尘,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显然是和衣而眠。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谈洛完全没注意到竟然有人发现了他们,一直冷眼旁观,还有兴致在他说完话之后进行反驳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