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贝嘉许迷迷糊糊扶着脑袋坐起来,见大家都在收拾行李箱。
“贝嘉许你醒了,赶紧下来收拾东西,刚才黄上校过来说了,这几天会找机会把咱们送回去,让我们随时做好准备。”
方希源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上,朝贝嘉许招招手,喊他下去收拾行李。
“好。”贝嘉许一开口,嗓子干裂粗哑,他猛的低下头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见他病的严重,孟斯年难得关心他,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不是吓到了?你……”孟斯年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找了个合适的说法,“你见到王老师了?”
他本意是想问贝嘉许昨天出去是不是看到王老师的遗体了。
贝嘉许摇摇头,“没有,但他们抬了一个大箱子下来。”
话点到此贝嘉许没再多说,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再吃几天药,巩固一下。”孟斯年也没追问,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谢谢。”
贝嘉许再蹲下时,眼眶突然红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害怕,不是怕死,是怕自己死得太惨,到时候许星晚都拼不齐一个完整的他。
他有点后悔又十分万幸。
好在来的不是许星晚。
收拾好东西,贝嘉许回床上拿出手机,才发现有十几条未接电话和几十条视频通话申请,全是来自许星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