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勒这几天没去公司,像个老父亲般尽心尽力照顾这个磨人的小病猫,做饭,量体温,喂药,哄睡,养儿子也不过如此。
他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这几天明明想他想得发疯,却没有去找他,他以为于煊后悔了或者还没想好,心想只要能看着他好好的就行。
结果差点儿出了事!
第四天晚上,临睡前萧勒又一次拿温度计给于煊量体温,37.6度,终于不烧了。
“药还是得吃,明天才能停。”萧勒拿着量好剂量的儿童退烧药递给于煊。
成人的退烧药于煊嫌苦,萧勒问了医生,医生说儿童的药加大点剂量也可以,结果他去买药的时候,药店的售货员问他孩子几岁了。萧勒一本正经回答刚满3岁。
棕色的药瓶就摆在床头柜前,瓶身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儿童笑脸,仿佛在说“我爱吃药,我是乖宝宝”,蓝莓糖浆味儿的。
先前于煊烧得难受顾不上,现在好了反而感到羞耻了,脸一红,蒙住头,含糊不清道:“太甜了。”
萧勒不客气扯掉他头上的被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苦了不行,甜的还不行!”
“你喂我。”于煊红着脸细若蚊蝇道。
萧勒大手将药递过去送到他嘴边,“哪次不是我喂你的。”
“我要那样喂。”
“哪样?”
“就那样。”
“……”花样真多,萧勒一仰头将药灌进嘴里,捧着他脑袋亲了过去。
一个蓝莓糖浆味儿的轻柔的吻,甜味儿像涓涓细流从心里流淌,淌过的地方有种子生了根发了芽,破土而出的瞬间,于煊心底狠狠颤了颤。
他突然觉得,被BlueDay撕裂的那一半,又长回来了。
完整了,全都属于萧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