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痕横在胸肉上,由浅白的道子过渡成透粉,又转成热辣辣的红,像窄而轻的赤云,狠狠印在厉子碣的视网膜上。
“还要吗?”厉子碣问。
宋玉有点回不过神。
包裹着塑胶的柔软充电线抽打的正是敏感又脆弱的地方,每一鞭都打得他灵魂破碎。
痛是过载的,爽也是。
他很想在察觉到疼的第一秒钟就大叫起来,但随着鞭子层层落下,新痛咬着旧痛追上来,他才意识到一开始只是开胃菜——绳子离开后几秒才是最磨人的。
抽真空的肺部恢复充气,表皮神经在钝感后徐徐醒来,清晰的锐痛在红痕处野蛮生长,暴涨地鼓起来,翻涌起来,呼吸间都像无数针尖在鞭痕上复碾,欺负得他快哭了。
但,痛的结果就是,宋玉硬得流水了。
“宋玉?还好吗。”厉子碣喊他的名字。
宋玉呆滞的大眼睛这才眨了眨,缓缓落下一滴泪来。
厉子碣一碰他的脸,人就倒了。
宋玉整个人卸力靠在厉子碣身上,带着哭腔抱怨道,“……疼。疼——厉子——”
是哭了吗?厉子碣拍了拍他的背想。
“对不起,是太重了吗?那不打了。”厉子碣松开数据线说。
宋玉瓮声瓮气在他衣服前襟上蹭眼睛,本来没掉几滴泪,但给这样一蹭,红得像兔子,他抬起头说,“没关系的,还可以,你继续。”
“我就是,想喘口气,”宋玉的尖下巴收起来说。
“你都哭了,哥,”厉子碣盯着他的脸,还是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