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厉子?”唐羽急死了,“你还真行,刚能走动的时候不去医务室,现在没体力了,在这给我们出难题。”
厉子碣埋头蹲了一会儿,被他念叨得很烦,半天才抬起脸吐出两个字,“……你滚。”
最后他自己晃悠去医务室转了一圈,测了体温,吃了药,又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直到宋玉下班后去他家转悠,才在卧室里找到烧得直说胡话的厉子碣。
“厉子,怎么搞成这样?”宋玉说,“昨天回家没洗个热水澡吗?”
厉子碣摇摇头。
宋玉用手巴着床边,叹气道,“这一天你是怎么过的。”
厉子碣看他焦虑的神情,这才知道,哦,我生病了。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为什么都这么急?
厉子碣不懂。
宋玉下班前带着点心来的,现在也吃不成了。他拖出厉子碣家柜子里最厚的那床被子,给他压上,又烧了壶热水,打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脸。
厉子碣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宋玉走动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像个没有精神体的小机器人。
高烧是很痛苦的体验。折磨,不安,战线漫长,要一点点发汗、降温,最后才能好起来。
厉子碣闭着眼,眼皮都在不安地颤动。
宋玉看着他吃下退烧药,又睡着,就想着让他自己安静待一会儿。
再一转眼都天黑了。
宋玉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查看,看厉子碣脆弱又俊朗的脸,还是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