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厉子碣笑,“那可以……吗?”他贴着宋玉的耳朵悄悄说。
宋玉听了小愣了下,拍一下他的头说,“不可以!什么恶趣味你。”
第二天一早,宋玉就给厉子碣的班主任吴老师说明了情况,顺便给他请了两天假。
向雨疾生活的炎城距离厉子碣家有140多公里,单程车程四个半小时。麻烦的是,除了汽车和火车,并没有其他交通方式。
因为厉子碣才十七岁、且无成年人同行,乘火车这一方法被排除了。
但大巴车又都是中途停站很多的慢车,厉子碣第一次出远门,宋玉也不是很放心。
他联系了之前的租车行,看能不能租个合适的车,直接送他去向老师的家中。
正当宋玉下班后和厉子碣沟通时,那小孩却说,“哥哥别费心了,我已经联系好了。”
“安全吗?”宋玉疑惑道。
“绝对安全。”厉子碣说。
当天傍晚,厉子碣坐上了前往省城的车——不是普通的汽车,那竟然是一辆高大的重型卡车。
原来,厉子碣放学途中经过蔡绍的店,蔡师傅看他情绪很低落,主动问起发生了什么事,厉子碣本着信任他的态度,就把事情的始末简单讲了下,还说到自己没确定怎么过去参加葬礼。
“去省城啊,”蔡绍弹了弹烟灰说,“倒是有办法。”
厉子碣坐在石凳上,抬头看他。
蔡绍摁亮手机划拉了两下,看厉子碣问,“小子,愿意搭我兄弟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