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信卓和赵燚打车回基地,路过保安室门口,离多远就看见台阶上裹着外套的俩傻子睡得呼呼的。
裴信卓脱下自己外套盖在周州锌身上,摇醒人,低声细语责问:“怎么睡在这儿?易慎和林徊呢?”
周州锌酒劲儿还没过,在他背上哼哼唧唧:“我、我不知道啊……”
赵燚更好奇,进门问值班保安:“大爷,其他两个人呢?”
看门大爷每眉目紧缩,眼望吸顶灯,努力回忆了一会儿,忽然点醒,答道:“奥奥,那两个小伙子啊,借警棍抓贼去了。”
抓贼!?
赵燚扔下梁崇宇拔腿往基地跑:“卧槽基地进贼了?”
“回来。”裴信卓眼疾手快,揪住赵燚衬衣下摆,狠狠得拍了他那个恨铁不成钢的脑袋瓜:“进屁贼,那是江童颜!”
“对啊,江神说他今晚上搬来基地……”赵燚悬着心落回肚里,打算重新捞起梁崇宇。
进贼?坏了,这次裴信卓跑的比他还快。
江童颜甩了甩头,强忍着疼支起上半身,忙检查怀里人,忘记换姿势就这么跪在地上隔着衣服上下摸。
“满满,没磕着哪儿吧?”江童颜弯下腰,一寸一寸找,眼里恨不得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有没有哪里疼?碎片划手没有?”
易慎瞪大眼睛,盯着马上要扒光自己的江童颜,心跳停了一拍。
他这是……用杯子砸了江童颜?可江童颜不是在百景宴聚餐吗,怎么会在LEG基地?
男人温热的体温,沿着两人接触的皮肤传给易慎,暖和的,不能再熟悉,一次又一次护他周全。
摸就摸吧,江童颜嘴里还念道不停:“没伤啊,磕到脑子了?别吓我啊,我护着头呢。”
易慎脸皮薄,受不了他来来回回碰自己,红痕忽地爬上耳根,他遭不住,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反擒住江童颜的手,停在腰间,磕巴憋出半句:“你、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