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吹出的气都是温柔的,携带着体温,易慎被刺激打了个激灵。

“行行行,放开放开,你买的多,坐下跟我一起吃总行了吧?”知道他耳朵敏感,江童颜吹完就放,得了便宜还卖乖。

易慎瞟了一眼手机,刚才下单的“滴滴司机”已经在楼下,他脚下还保持着反抗江童颜的动作,回答:“不了,教练喊我回去训练,你自己吃吧。”

“易满满,你那手这两天再敢训练试试?!”

江童颜脸上瞬间没了嬉皮笑脸的神色,声线也换得冷漠低哑:“你是真不知道你手现在什么样子是吧?”

异样的感觉让易慎如梦初醒,僵直的脊背动了动,他扯弯嘴角,一脸自嘲地看着前人:

“我的手长我身上,用不着你管。”

“现在知道关心我,两年前干什么去了?”

“我……”

江童颜被堵的哑口无言,无力松开手,易慎重获自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

两年前的错,是不是真的补救不回来了?江童颜还维持着站在窗台边的姿势,望着人打开车门,进车,落坐。

“易慎……对不起。”江童颜低喃, “如果让我重新选一次,我还是要去在美国。”

交接完班的小护士不放心,趁着没人,又推门进来。

病房里只剩下一个男人,五掌张开,压着头,脸色痛苦的坐在沙发,细看眼底还有不明显的泪珠。